文二2019-09-26
在我们平时的生活中,要说起大众群体最讨厌的人,那非骗子莫属了,也难怪,如今科技发达,骗子们也实时更新,借助网络和手机大行骗术,利用人们贪图便宜、贪恋女色、疏于防范、胆小怕事、希企捷径等弱点进行一系列的针对骗局,真是令人防不胜防,要说起这骗门之道,那是从古代就非常常见的。
比如唐宋时期,都城常住人口加流动人口都超过百万,不免鱼龙混杂,自有一群游手好闲之徒,靠吃“城市”生活。这些专事坑蒙拐骗、勒索抢劫的团伙在唐朝被称为“坊市恶少”、“无赖”、“闲人”,宋朝则称为“游手”。
宋人周密所撰《武林旧事》对发生在南宋都城临安府(今杭州)的五花八门的“骗局”,有形象的描述:
一种是设“美人局”,专门针对好色之徒,主要是以貌美娼妓为诱饵,引诱青年男子,假装要做他的姬妾,然后诈取钱物;
一种是经营赌场,称为“柜房”,诱骗青少年或进城民工参赌,史载:“市人有以博戏取人财者。每博必大胜,号‘松子量’不知何物语也。”
一种称之为“水功德局”,假称能替人打通关系,那些到京城企图求官、觅举,希望得到恩泽、升迁,或者有诉讼之事,骗子们都宣称能打通关节,有强力后门,不过钱物一到手,就溜之大吉了;
一种是以买卖货物为名,以假做真,如以纸假冒衣服,以铜铅假冒金银,以土木假冒香药,“变换如神”,直看得受害者眼花缭乱,光天化日之下,诈骗却往往得手。因此,这类骗人者,被称为“白日贼”;
一种是专门在市场等人群簇拥之地,专贴近人身,扒窃衣囊及配饰,“剪脱衣囊环佩”,类似今天的剪包盗窃者;
一种是酒肆茶楼经营者与妓女勾结,诱骗外地进京人士消费珍品,抬高价格,欺诈勒索,很多人掉进陷阱。
还有溜门撬锁,飞檐走壁,穿墙入室,不一而足。更为嚣张的是直接明抢的团伙,号称“拦街虎”、“九条龙”等,称霸街市,为害一方,百姓和商贩备受其苦,敢怒而不敢言。
这些称霸市井的团伙至少可分为两个层次,一是家世中衰的官僚子弟;二是一些破落户、城市贫民、外来流动人员、无业游民等构成“地头蛇”,谋生手段各不同,如以无赖方式倚赖政府救济,组成团伙从事诈骗活动,欺行霸市垄断商品进城通道等等。
这些还只是民间诈骗勒索团伙,还在官府的“严打”范围内,更有甚者是依仗权势为害坊市的在官之人。据《资治通鉴》记载,唐朝长安就有一批专门打着宫廷承差的旗号,对坊市居民巧取豪夺的“小儿”。德宗贞元末,隶属于宦官执掌的宣徽院五坊小儿横行长安坊市。所谓五坊,是设于内廷禁苑中饲养五种飞禽走兽供皇帝狩猎之用,一曰雕坊,二曰鹘坊,三曰鹞坊,四曰鹰坊,五曰狗坊。他们往往喧嚣市坊间,或张网于坊市井、门,宣称不得惊扰供奉鸟雀,限制住户的正常出入,以此勒索钱财;也有相聚于食市酒肆饱餐而拒绝付钱,如遇店主索钱,或直接殴打,或留一口袋宣称内有为内廷捕得的鸟雀,必须好好饲养,最后的结果都是店主告谢哀求才离去。待宪宗即位后,革除弊政,抑制宦官的权势,也打击了“小儿”的嚣张气焰,京城百姓无不拍手称快。
还有一伙人,依仗曾做过胥吏的身份,勾结官府,欺压小民。唐朝一薛姓京兆尹(相当于首都的市长)对京城恶少曾有一次大规模的抓捕行动,一次捕获三千余人,全部仗杀,陈尸于市,市人凡有刺青者,一律“灸灭”。
当时有几个亡命徒非要顶风上,一个姓张的,左臂刺上“生不怕京兆尹”,右臂刺上“死不怕阎罗王”,一个姓王的在胸腹上刺上“山亭院池、树草木鸟兽,无不悉具”,被薛“市长”一律杖杀。
而宋朝则采取“以毒制毒”的方式,从“群盗”中招纳一批人员,加入官府组成的几千人的缉捕队伍,又在城区进行广泛巡查,坚决予以“弹压”。
现如今,我们的生活越来越好了,骗子们也就开始蠢蠢欲动了,更可恨的是那些骗取老人们棺材本的,坑害穷苦大众的不法之徒,完全丧失良心,净干些猪狗不如的事情,不过,随着法律的完善,骗子们最终将难逃法网,须知,善恶终有报,苍天饶过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