班超的一生:班超是如何名震西域的?

文二2018-10-19

西域地区,章帝时代和和帝前中期,也仍然是班超大展鸿图的舞台。因为匈奴联络西域北道诸国屡次南下,攻杀西域都护陈睦,包围戊己校尉耿恭,章帝遂打算从西域撤退。建初元年(76),他派耿秉屯兵酒泉,征发张掖、酒泉、敦煌三郡及西域鄯善等国兵马,击败车师和北匈奴,救出在柳中城被围的耿恭。车师因此再度投降汉朝。章帝随即撤销都护和戊己校尉,并下诏让班超回京。

汉朝势力后撤,匈奴势力势必卷土重来。东汉的统治中心距离西域地区非常遥远,就算派驻官员,也只任监视之责,很少干涉各国内政,更不会横征暴敛,匈奴则完全不同。

因此西域南道诸国闻讯非常恐慌,班超回京路上,舒勒、于阗等国恳切挽留,疏勒都尉黎弇竟至引刀自杀,于阗王侯全都抱着班超的马腿痛哭,说:“依附汉朝,就像依附父母一样,汉使绝对不能离开!”班超感于此情此景,决定违抗圣命,留在西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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建初三年(78),班超联合疏勒、于阗、康居、拘弥等国,击破西域北道的姑墨,斩首700多级,解除了来自北方的威胁。第三年(80),他上书汉章帝,分析西域各国的形势,以及自己的处境,提出要“以夷制夷”,逐步控制西域,以达到“断匈奴一臂”的战略目的。章帝看了上书,也深受感动,于是先后征发囚犯和志愿者1000人,士兵800人,分别由徐幹、和恭统率,前往西域,支援班超,并拜班超为将兵长史。

元和元年(84),班超联合疏勒、于阗等国,进攻匈奴在西域南道的羽翼莎车。莎车贿赂疏勒王忠,要他退兵,被班超发现后,就改立他人为王,召集真心臣服于汉朝的疏勒势力,进攻旧王忠。康居国出兵救忠,班超用锦帛贿赂康居的姻亲大月氏,请其劝说康居王罢兵,于是忠被杀死,疏勒平定。

第二年(85),班超征发于阗等国25000人再攻莎车,西域北道的龟兹王联合温宿、姑墨、尉头三国,发兵5万人前往救援。班超假意撤退,调走敌援军主力,然后突然转身杀回,攻破莎车,斩首5000余级,莎车王被迫投降,龟兹等国狼狈退兵。于是西域南道全部服从于汉朝的领导。

章帝去世后,和帝继位,继续授予班超经略西域的全权。永元二年(90),大月氏贵霜王朝突然发兵7万,越过葱岭,企图与西域北道诸国联兵消灭班超势力,进占西域。班超坚壁清野,步步后退,预估敌军粮草不继,必然会向龟兹求救,于是预先派遣精兵数百,埋伏在龟兹国东面边境上,把大月氏派去求援的使者杀死,把首级送回给领兵的大月氏副王谢。谢大惊失色,只得议和退兵。

大月氏兵马退去,而北匈奴也被汉和帝派窦宪率大军击破,被迫向西方迁徙,龟兹王看到大势已去,遂率姑墨、温宿等国,于永元三年(91)向班超投降。和帝任命班超为西域都护,驻守龟兹,徐幹为长史,驻守疏勒,又重设戊己校尉,屯兵车师前部高昌壁和车师后部候城,东西遥相呼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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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元六年(94),班超又用领兵征伐和遣使诱降的两手策略,迫使西域最后三个独立小国焉耆、尉犁和危须投降。至此,西域北道也完全畅通,南北共50余国全都送人质到雒阳,表示真心归附汉朝。和帝下诏褒扬班超,说:“班超在西域22年,不劳中原之兵,不费朝廷钱粮,而能使远国臣服,异族同心,削平叛逆,洗雪旧耻,建立了极大的功勋。”加封班超为定远侯。

班超在平定天山南北以后,并没有居功自傲,也没有停步不前,他继续向西方派出使节,宣扬汉朝的威德,使得从条支、安息,一直到数万里外的许多国家,全都派使者到雒阳回访,打通了丝绸之路,扩展了东西方的交流。永元九年(97),他从过往商旅口中得知遥远的西方有一大国,名为大秦(罗马),就派部下甘英出使。甘英翻越葱岭,经阿富汗、伊朗,一直走到波斯湾的东岸。

当地为安息国的领土,安息王害怕中国和罗马直接建立联系后,安息重要贸易中转站的地位将会不保,于是骗甘英说海路遥远,风险极大,难以到达。甘英信以为真,返回西域,向班超禀报——一直到70年后的东汉桓帝延熹九年(166),罗马皇帝马可·奥勒留·安东尼派使团抵达雒阳,两国才开始正式接触。

班超历经塞外近30年的风霜雨雪,终于在永元十二年(100)派儿子班勇回归雒阳,上书和帝,表达了殷切的思乡之情,他说:“臣不敢望到酒泉郡,但愿生入玉门关。”两年后(102),和帝终于答应了班超的请求,召他回京,拜为射声校尉,改派任尚做西域都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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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尚向班超请教治理西域的经验,班超告诫他说:“我们中大多数人,都是因为犯罪而被流放到塞外的,本来都不是什么孝子贤孙。而本地蛮夷性情粗野,难以教化,容易闹事。您的性子比较急,务必牢记水至清则无鱼,过于苛察,下属难以和睦。请您方针简要,宽恕小过,只管大节,这样也就可以了。”

当年八月,班超终于回到雒阳,过了一个月后就病逝了,卒年71岁。任尚没有听从班超临别前的教诲,反而撇嘴说:“我以为班君侯会有什么治理西域的奇策,今天听其所言,也都很平常嘛。”数年以后,果然因为他处置不当,招致西域各国的联兵攻击,被撤职查办。他所留下的烂摊子,要等班超之子班勇来收拾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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