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果2019-12-12
四羊方尊,商朝晚期青铜礼器,祭祀用品。高58.3厘米,重近34.5公斤,1938年出土于湖南宁乡县黄材镇月山铺转耳仑的山腰上)。现收藏于中国国家博物馆。
四羊青铜方尊,现存商代青铜方尊之中体型最大。造型雄奇,肩、腹部与足部作为一体被巧妙地设计成四只卷角羊,各据一隅,在庄静中突出动感,匠心独运。整器花纹精丽,线条光洁刚劲。通体以细密云雷纹为地,颈部饰由夔龙纹组成的蕉叶纹与带状饕餮纹,肩上饰四条高浮雕式盘龙,羊前身饰长冠鸟纹,圈足饰夔龙纹。方尊边角及各面中心线,均置耸起的扉棱,既用以掩盖合范痕迹,又可改善器物边角的单调,增强了造型气势,浑然一体。
此器采用了圆雕与浮雕相结合的装饰手法,将四羊与器身巧妙地结合为一体,使原本造型死板的器物,变得十分生动,将器用与动物造型有机地结合成一体,并擅于把握平面纹饰与立体雕塑之间的处理,达到了技术与艺术的完美结合。出土器物的湖南洞庭湖周围地区在商代是三苗活动区,在此地发现造型与中原近似的铜尊,表明商文化的影响已远及长江以南的地区。
四羊方尊器身方形,方口,大沿,颈饰口沿外侈,每边边长为52.4厘米,其边长几乎接近器身58.3厘米的高度。长颈,高圈足。颈部高耸,四边上装饰有蕉叶纹、三角夔(kui,第二声)纹和兽面纹。尊的中部是器的重心所在。尊四角各塑一羊。肩部四角是四个卷角羊头,羊头与羊颈伸出于器外,羊身与羊腿附着于尊腹部及圈足上。尊腹即为羊的前胸,羊腿则附于圈足上,承担着尊体的重量。
羊的前胸及颈背部饰鳞纹,两侧饰有美丽的长冠凤纹,圈足上是夔纹。方尊肩饰高浮雕蛇身而有爪的龙纹,尊四面正中即两羊比邻处,各一双角龙首探出器表,从方尊每边右肩蜿蜒于前居的中间。全体饰有细雷纹。器四角和四面中心线合范处均设计成长棱脊,其作用是以此来掩盖合范时可能产生的对合不正的纹饰。
据考古学者分析四羊方尊是用两次分铸技术铸造的,即先将羊角与龙头单个铸好,然后将其分别配置在外范内,再进行整体浇铸。整个器物用块范法浇铸,一气呵成,鬼斧神工,显示了高超的铸造水平。四羊方尊集线雕、浮雕、圆雕于一器,把平面纹饰与立体雕塑融会贯通、把器皿和动物形状结合起来,恰到好处,以异常高超的铸造工艺制成。在商代的青铜方尊中,此器形体的端庄典雅是无与伦比的。此尊造型简洁、优美雄奇,寓动于静。被称为“臻于极致的青铜典范”。
湖南出土的商周青铜器中,以羊为造型的器物不仅数量较多,而且制作几近完美,其中最突出的就是著名的四羊方尊。四羊方尊被认为是中国青铜铸造史上最杰出的作品之一。这件器物被认为是传统泥范法铸制的巅峰之作,由于这件杰作达到的水平令人难以置信,一度被误以为采取了新的铸造工艺。
羊成为青铜重器着力表现的对象,有其独特的象征意义。羊的个性也使之成为人们喜爱的对象。先秦时期,人们对羊的个性有两个归纳:善良知礼;外柔内刚。羊“跪乳”的习性,被视为善良知礼,甚至被后世演绎为孝敬父母的典范;外柔内刚也被引申出许多神圣的秉性。
羊最通俗或民间化的象征意义便是“吉祥”,至少从汉代开始,羊就与吉祥联系在一起,汉代瓦当、铜镜等铭刻中多见“宜侯王大吉羊(祥)”,吉祥有时直接写成“吉羊”,在这里,羊与祥不仅仅是字的通假,而是羊身上被赋予的上述种种秉性使然。
古人有“水之精为玉,土之精为羊”的说法,羊是各种艺术形式着力表现的对象。新石器时代有陶塑的羊,安阳殷墟商代妇好墓、山西曲沃北赵西周晚期到春秋早期晋侯夫人墓出土有玉羊、东汉有百戏吉祥画像石、东晋瓷器中有羊首壶。清代喜欢用三羊组成工艺品,意寓“三羊(阳)开泰”。
铜尊盛行于商代和西周时期,是一种饮酒用具。这件四羊方尊是我国现存商代青铜方尊中最大的一件,重达34公斤,加上它独一无二的造型,理当进入文物精品之宝库。
酗亚方尊容酒器。商代晚期铸品。清宫旧物,现藏故宫博物院。原器通高45.5厘米,宽38厘米。大敞口,宽折肩,高圈足。肩四隅有四立体有角象首,肩中部有四双角分叉龙首。颈饰蕉叶纹,肩及圈足饰鸟纹。腹部与圈足有曲折角型大兽面纹,圈足曲折角雕成龙形。器四隅及每壁中心线皆设有棱脊,上端侈出器口,形象庄严龙虎尊商器。原器一九五七年出土于安徽阜南县。器高五十点五厘米,口径四十四点九厘米,重约二十公斤,是一件具有喇叭形口沿,宽折肩、深腹、圈足,体形较高大的盛酒器。
四羊方尊是青铜器中最杰出的文物,是商朝文化发展的最好的见证,羊在许多文化背景中都充当过特别角色,不同文化中,羊的象征意义有不同也有相似的地方,正是这种文化基础才奠定了四羊方尊的历史地位。